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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孩子帶著個別的特性來到這個世界，以他的天賦、興趣、喜好甚或殘障來發展自我和意志，走出自己的道路。因此教育應該始于去觀察孩子他本身的計劃是什么，我們應該如何去支持孩子的意圖和目標？如何為孩子創造一個游戲空間，讓孩子們可以在其中，把他們經驗到的和看見的通過模仿和游戲表現出來。偉大的瑞士教育家Heinrich Pestalozzi寫道：“教育無它，唯愛與榜樣！”孩子游戲的方式和方法，一方面表現出他的發展狀況和他與生活環境的關系，另一方面在游戲中，孩子也可以發展他的能力并培養他在行動上、情感上和思考上與世界的關系。

　　在幼小的孩子身上：當他抬起頭，用手臂把自己支撐起來，坐起來并且一再練習直到自己站起來和跨出第一步，此刻可以看得很清楚人類的意志和工作動力(活動欲望)。正是這種工作動力深刻地影響孩子生命最初幾年的游戲活動。孩子把感官上接受到的，直接轉化為行動：產生一種游戲的活動，還沒有目的的游戲，并經常和重復的愉快感結合在一起。如果我們能夠給予孩子的工作和活動動力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就是為培育一個精力充沛的成年人，一個愿意承擔并且有能力承擔責任的人，奠定一塊基石。

　　在第二段游戲階段，大約在三到五歲時，在這個純粹的游戲動力上又會加上一種游戲想象力。孩子的這種想象力能使世界更新，進而改造世界，此時他的感官接受的事物，將觸動他的內在，感情上得以轉變，然后在游戲中重新創造出來；就在此時建立了這個基礎，讓將來成為成年人所應具備的主動創造力能夠得以發展發揮。大約在五歲到七歲之間第三種特質會出現。越來越多的想象力和理解力進入孩子的游戲中，他的記憶力加強，他將成為一個社會性的存在體。孩子們策劃他們的共同的游戲，發展游戲規則，做計劃和約會見面。他們會團結起來，有時候一起對抗成人。他們越來越能夠掌握語言并且發現無限多的表達方式和可能性，他們能更精確和細膩地觀察。孩子游戲的這第三個特質，可以為后期清晰地思考、與世界的本質連結的能力作準備。

　　以上提到的每個孩子游戲發展階段都是不可忽視的，沒有一個階段是允許被忽略或者被錯過的，所有的發展都是不可估量的，是奠定日后成人生命塑造的基石。

　　孩子如何學習理解這個世界

　　一位華德福幼兒園的教師和她的孩子們到一個農場上參觀。在那里他們首先參觀牛棚，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氛，那里面擺立著一個個的裝著谷類大布袋，孩子們可以伸手進去大袋子里觸摸麥子。他們買了一點麥子，帶回幼兒園。回到幼兒園孩子們把買回來的麥子親手磨成面粉。孩子們辛苦地輪流工作。第二天面粉被捏成面皮，孩子們發揮他們的想象力，將其捏成小面包、小丸子、毛毛蟲一樣的東西和許多其他的樣子放在烤箱的鐵盤上。盤子被推進烤箱，整個幼兒園散發出烤面包的香味，所有的孩子坐在一張鋪著美麗桌巾的餐桌旁，耐心地等待著。現在大家要一起背誦一段詩句或是吟唱一首歌曲，感謝太陽和雨水，感謝大地之母和親愛的上帝，是他們讓所有的農作物成長。大家愉快地用過早餐之后，一天的工作就要開始。從這個例子中可以看見的是，孩子們在那個上午獲得了一份對世界的理解和認識，而這個過程可以分為五個層面：

　　●  活動層面：孩子經由主動和集中的忙碌活動，勝任了“工作”。

　　●  社會層面：他們共同完成一件工作，一起享用早餐等。

　　●  思考層面：完全不需要言語的說明，可是孩子在有意義、有秩序的活動中，已經經驗到一種邏輯、規律。

　　●  感情層面：牛棚參觀、面包的香味、鋪蓋著美麗桌巾的桌子，這些東西都觸動了孩子的心靈。

　　●  倫理和道德層面：孩子們用詩句和歌曲來表達心中的感謝，他們已經以一種日常生活的自然方式活出了對于造物者的虔敬。

　　因此，要孩子在入小學之前，以健康的方式一步一步地學習認識這個世界，必須讓孩子在這五個層面有不斷重復學習和生活的體驗。其中沒有一個層面是可以缺少的，沒有一個層面是應該過度重視或被忽略、壓抑的。

　　當然，幼兒園的教師可以在春天當農夫播種和麥谷成長的時候，就和孩子一起去參觀農場，他們也可以在秋季到農地，觀察農夫收割谷子和打谷的情況，通過這些豐富的過程來學習認識世界。

　　而相反的，對于學齡前的孩子，計算機和其他的大眾媒體技術缺乏這種教育的功能。還有，那些精美的完成品玩具和自己不能動手做的活動的智慧成就反而會使孩子自己的發展可能性退化。那些事物只不過教孩子如何使用和利用東西，取代了豐富想象的自我創造力。

　　而華德福學校的高年級學生(9-12年級)，不只學習如何使用計算機，而是必須學會如何自己安裝、設計硬件和軟件以了解其內在的功能性。

　　學齡前的孩子擁有喜歡活動的天性，而華德福教育在這個發展階段并不是“說理教育”(Erkl.rpaedagogik)(說教)，而是“活動與行動教育”(T.tigkeitsp.dagogik)：

　　孩子一早來到教室，幼兒園教師手上縫著什么東西，修理玩具或者為孩子準備著早餐，其他的孩子玩著游戲，并且從眼前那些簡單、好看和富有自然材質的玩具材料中得到靈感。布娃娃、木板、絲巾、布塊、松木球果、繩子、石頭等等，好像正在等待著孩子們。有些孩子主動地組織了一個混齡的小團體一起玩起來，有的孩子則需要成人的鼓勵和刺激。

　　一天的節奏是安排好的，在教室游戲或者在室外游戲，晨圈的輪舞反映了四季的變化和化為可以體驗的不同動物和植物，配合詩歌、歌謠讓孩子經驗各種不同的動作。具有深遠意義的童話故事，配合清晰的情節過程和重復敘述，對孩子內在有安定作用的影響，并且給予孩子內在的美感、自信和安全感。

　　為了讓孩子的發展過程得以完成，孩子需要的是能夠擁有一再反復且可依循的榜樣。幼小的孩子完全相信，大人做的和怎么做都是正確的，是善良的。孩子對于萬物是無偏見的，他們好奇地和開放地來到這個世界。但是如果沒有典范可循和成人的陪伴，孩子們就會迷失方向。“我們必須了解廣義的物質環境：不只包括孩子身邊的物質，而包括在孩子眼前發生的一切，他所有的感官都能感受到的，那些能夠由物質空間影響到內在精神力量的所有事物。還包括孩子看得見的所有道德或者不道德的，智慧或者愚蠢的人的行為。”(斯坦納：從人文科學觀點出發的兒童教育)

　　大人做任何一件事的時候，孩子都觀察得很仔細。大人的行為是有意義或者根本不具愛心，是表面敷衍的或者熱心主動？其言語和行動一致嗎？孩子可以感受到一個大人怎么生活、說話和行動，甚至這個大人心魂靈性的基本情緒。

　　如此在教育和培育過程中，除了認同和輔導每個孩子個人的天賦以外，更重要的是將基本的倫理的、道德的、宗教的，以及富有文化的價值規范傳達給每個孩子，并且不是通過道德的言論方式，而是經由非言教的，讓孩子清楚地感受到成人的內在思想。只有每個成人自己不斷地為本身內在的意義和生命方向努力，這樣的教育過程才能夠實現。孩子不需要一位十全十美的老師，事實上也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教師，但是孩子尋找的老師是，真實面對自己的內在，且清楚的人。孩子也以這樣的方式準備在往后他自己的生命創造中尋找出意義。

　　這些例子證明統合感覺的基本元素是多么重要的：可以理解的能力(Verstehbarkeit)，可以掌握的能力(Handbarkeit)，合理的、有意義性(Sinnhaftigkeit)。它們也正是華德福教育缺一不可的內容。因此基于促進健康和健康科學的觀點，華德福教育應該是被支持的。

　　潛力和能力培養(Kompetenz und F.higkeitsbildung)

　　經常我們可以聽到：孩子在幼兒園里“只是”玩。上學以后才會“真正的”學習。我們必須堅決果斷地反對這樣的說法，并且嘗試去摒除這種想法。幼兒園的孩子基于他們的模仿能力和高度的集中性，其學習方式是含蓄的并且無需言語的。他們學習的方式和小學生是迥然不同的。

　　很多教育政策的制定者堅持錯誤的想法，而且嘗試要把學校的課程內容和學習方法硬塞進幼兒園中去，這種我們可以在世界的任何地方遭遇到的觀念和危害孩子的想法必須被抵制。如果我們問，孩子在學齡前應該學習的能力為何？答案是：奠定準備好進入學校具體的學習能力基礎。

　　身體和活動能力※※

　　最近幾年科學家、醫生、教師和教育家觀察到，越來越多的孩子患有行為偏差、體重超重、平衡失調等癥狀。孩子苦于缺乏活動，他們的大小肌肉沒有得到完全發展。然而每個人的心靈狀態與身體活動性是休戚相關的。不能維持身體平衡的人，也會有心靈不平衡的問題。具有靈巧且目標清楚的活動能力才能獲得決定性的語言能力。知覺感官的發展會影響了解和處理事物之能力；也會擴大孩子的經驗領域并且活化語言發展過程。因此在華德福幼兒園特別重視孩子各方面的活動，經常按期舉行的郊游或在庭院中的游戲和工作都屬于這個豐富領域，還有輪舞、手指謠、手工、畫畫、木工和捏塑等。

　　愿景：通過主動積極的學習和各方面活動，孩子就是在為一個符合入學資格的語言和思考能力做準備。

　　感官接受能力※※

　　孩子對于在他身旁發生的事物和發生的過程需要清醒的意識。這個意識的發展需要對環境產生信任，然后才能發展成為自己的認知能力。因此孩子需要在入小學之前經驗值得信任的真實感官印象。在重視“質”的布置之華德福幼兒園孩子經驗著一種真實的世界。孩子通過他們的感官來認識這個世界，學習去了解這個世界，加上好奇心求知欲他們漸漸地認識到基本的自然法則。

　　因此保護和培養孩子的十二種感官是教育工作最重要的一部分。這其中包括健康的和自然生產的食物，使用各種自然材質的材料，以及為孩子精心布置的和諧空間和其舒適的顏色與材質，都可以促進兒童知覺感官的發展。

　　為了培養孩子往后必須具備的運用媒體之能力，首先需要提供一個適當的教育基礎。讓孩子能真正地認識這個世界，應該讓孩子在童年以一種直接的方式和世界進行互動。比如：只有通過我自己真正地去觸摸水，我才能學習水是濕的，同時當我自己耳聞咯咯或滴滴答答的水聲，看到水波或聞到海水和海邊水草的味道，才能接收到一個綜合細致的水的圖像……這些事先發生過的與實際事物的互動，正是重要的先決條件，并利于孩子知道如何看待和運用計算機的虛擬世界。因此計算機是絕對不適合放在兒童房間，幼兒園和學前孩子的生活空間中的。

　　愿景：虛擬世界傳播很快，它們以一種不存在的、虛有的質地迷惑著我們，為了不陷入這樣的虛擬圖像中，必須讓孩子先經驗并更能夠掌握且信任他們自己的感官知覺。

　　語言能力※※

　　思考與說話是密切相關的。只有利用語言我們才可以把所思考的表達出來，能叫出世界上所有事物的名稱，并且與別人互相對話。孩子在一個說話的環境中成長，孩子才能學會說話。孩子與成人之間建立了心靈的溫暖的語言關系，正是形成一個良好細致的說話方式之基礎。過去二十年里在許多國家的學齡前兒童中，語言受干擾或語言發展遲緩的孩子的百分比加速增加。2002年，德國邁茲(Mainz)大學醫院對于溝通障礙所做的研究，結果是：三到四歲的幼兒園孩子中有百分之二十的孩子呈現語言發展遲緩現象。其中一半嚴重到需要迫切治療的行動。

　　令人不安的是，在這些孩子中找不出病因。本研究方案的負責人Heinemann教授認為，原因多在現代家庭中太少說話，太少朗讀故事，太少口述故事了。這正是專家所謂的現代的“沉默家庭”現象。

　　如果孩子學習從他們自己的觀點來描述事物，就可依照自己的印象來塑造這個世界。這里還有一個嚴重的問題，就是孩子太早接觸現代電視熒光幕和多媒體。神經生物學家Manfred Spitzer和Gerald Hüther認為：孩子的大腦在他應該學習發展自己的故事圖像和由自己內在產生圖像的時期，如果沒有如此的經驗，反而充斥了“陌生的”圖像。這就是一個心靈虛弱(mentale Schw.chung)危機發生的開始。

　　斯坦納早在20世紀初期就多次指出，感官接受的各種事物的質與內容和孩子大腦發展有直接關系，“如果孩子七歲以前在他的周圍環境中只看見愚蠢行為，他的大腦會接受這樣的內容形式，在孩子晚期的生命中也只能做出愚蠢的行為”。

　　每個孩子什么時候開始說話是因人而異的。但所有的孩子都需要很好的語言典范，才能在語言中成長。因此在華德福幼兒園歌謠、故事、童話、詩、手指謠和韻律詩，具有很重要的價值。

　　同時幼兒教師說話方式應該是充滿愛心的，清晰的、明確的和具體圖像的，并且符合孩子年齡的。那種所謂的嬰兒語言和抽象的說明解釋應該避免。

　　愿景：幼兒期開始，主動和細心的語言維護。允許孩子說出心中的話，不要不斷糾正孩子說話，用足夠時間真心傾聽孩子說話。這些都是孩子日后在青少年和成年時期喜悅閱讀、培養閱讀能力和一個優良的閱讀理解的基礎。

　　想象力和創造力※※

　　在我們這個越來越制式化、半成品化和固定化的世界，想象力和創造力的培養是一個日益重要的問題和教育的挑戰。

　　孩子帶著他們的創造力和想象力，在幼兒園發展自我發揮潛能，但是他們需要大人提供正確的活動和工作典范。

　　我們經常可以在幼兒園聽到四五歲的孩子玩扮家家酒分配角色時，這樣的對話：“現在我當媽媽，你當爸爸，你去工作，因為你要賺錢。”“你可以當嬰孩或者當狗。我現在得去做飯了。今天我們吃意大利餅。我得先做一個制造意大利餅的機器……”孩子利用想象力借取感覺和經驗世界的所有素材。然后重新塑造這個世界，游戲中他們完全投入自己的角色，真的可以發明很棒的東西。

　　德國心理學家William Stern提到孩子的創造力，一方面是以感覺和真實經驗為依憑。但另一方面也是一種孩子本身具有的豐富能力，可以創造一個此地和眼前并不存在的世界。

　　人性的、社會的和文化的繼續發展正需要這般豐富獨特的創造力和想象力。因此在華德福幼兒園，幼兒想象力的發展和保護得到具體的落實。在那兒沒有功能單一的工廠出產的玩具，而是直接取材于大自然中的素材，因為這樣的東西才能讓孩子在游戲中被創造、被利用。在孩子的扮家家酒游戲時，教室中所有的家具、桌椅都可以被利用。老師口述過的故事可以激發孩子把聽到的故事轉化為有創造性和游戲性的活動。

　　老師們表演過的偶劇也可以激發孩子的想象力去模仿，而自編自演起自己的偶劇。孩子的想象力可以捕捉大人們提供給他們的一切，然而孩子還處在無法分辨好壞的時期，所以我們的教育任務正是：提供良好的一切給孩子。

　　愿景：所有富有想象力，所有藝術性的活動都可以拓展人的心靈和意識。在兒童早期應該建立的創造能有助于青少年和成人時期產生豐富的構想，也有助于在生命塑造和工作世界中心與靈層面的靈活性。

　　社會能力※※

　　孩子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社會性的存在體，想要學習如何生活在人際關系中。而這些學習過程源自家庭，然后在幼兒園繼續。因此現代的幼兒園必須更努力為孩子們創造社會經驗領域，因為現代的家庭結構已經改變，在許多小家庭中根本沒有足夠的機會讓孩子經驗和練習社會生活了。

　　在社會互動中注重的是，結合每個個人的興趣、愿望、需求而成為一個社會性的團體(社群)。社群是一個因著每個個人的重要性而成立的地方，也是每個個人可以完全信任相互的約定之地，因為在那里有適用每個人的規則，并且在那里人與人之間的信賴感足以被建立以及獲得。而孩子們正需要這樣的社群團體，他們可以在其中盡可能地學習很多的社會生活規則，并且能夠找到自己可以遵循的方向。

　　華德福幼兒園就是這樣的一個生活空間，在這兒孩子們可以得到支持，通過每日和每個星期的節奏性，孩子學習到團體的規則和自己的任務(比如：收拾和整理，鋪桌子，照顧花草等等)。在做這些工作的同時，孩子可以重復地模仿成人(幼兒教師)的行為而有所遵循。孩子們學習接受任務和負責任。不但如此，他們也可以經驗到父母主動積極地參與幼兒園的社群生活，比如：家長幫忙整修教室、春天和秋天的時候參加校園大掃除等等。

　　當大家(大人小孩)在幼兒園修理玩具或洗滌衣物，或者共同慶祝節慶的時候，孩子可以體驗到一個社群需要很多精力充沛的人。在此，斯坦納提出關于現代社會倫理的理念，對我們來說可能會很有幫助：“當每個人的靈魂映照出社群整體的樣貌，而在社群里每個靈魂可以活出他的力量時，健康、有療效的社群才足以形成。”

　　愿景：缺乏社會能力的話，每個人在社群中的生活將是充滿沖突的，或者經常是破壞性、毀壞性的。如果我們提早學習社會的生活規范，社群就可以形成，且在其中所有的人共同參與，并且每個人可以帶著自己的興趣和能力加入社群。

　　動機和專注能力※※

　　近幾年來，在教育專業范圍里，幼兒園，學校和兒科醫生那里經常論及到兒童的疾病圖像。特別有關過動兒童，缺乏專注力的兒童(ADS)，或者苦于完全無法專心，很緊張、睡眠受干擾的孩子。這些孩子的工作愉悅感早已被破壞，而且他們的能力長期以來受限于一定的課業。越來越多的幼兒園孩子和小學生已經必須每天吞食藥物才能夠安靜下來。如此僅僅外顯的癥狀得以醫治，而不探究導致疾病的原因；更別提去追問十幾年后才可能出現的后果和副作用。

　　而幼兒園的任務并不是對于行為異常的兒童進行醫藥治療，更重要的是預防工作。要了解孩子的很多問題主要是我們現代生活方式的后果和影響，特別是缺乏時間的生活，充滿匆忙急促、工作壓力、成績壓力、噪音、大眾傳播消費等等使得孩子們失去了遵循的方向。

　　因此華德福幼兒園的老師非常重視為孩子創造一個愉悅的、沒有壓力的氛圍，讓孩子感覺到溫暖舒適和輕松的生活。

　　現代的孩子更需要擁有機會去經驗所有行為活動的關聯(Hangdlungs-zusammenh.nge)，并且以自己的方式轉變成自己的行動。幼小的孩子有很多興趣，他們是好奇的，很容易很快地被其他事物移轉注意力，這原是屬于幼小孩子的天性。因此很重要的是，一般的匆促緊張生活，表面敷衍的或者無聊枯燥的氣氛不應該在幼兒園里散布。相反的，有規律的重復性和富有節奏的工作活動主題，不僅每天如此，甚至讓孩子經驗一年四季的節奏，加上一年中很多的高潮和節慶都有助于孩子專注能力的覺醒和強化。

　　孩子們都想要自己動手工作活動，因此很重要的是，如何盡最大可能和有意義的來配合孩子的基本需求。在此要注意的是，不是要過分的給予，而是正好相反：給的越少(其實)是越多(Weniger ist mehr)。

　　因此在華德福幼兒園對于多媒體的拒絕，不是出自于對科技的敵意，而是因為我們要保護孩子，免于注意力轉移和過多的神經刺激等，這些都屬于大腦成長過程導致負面影響的刺激。

　　愿景：加強幼兒教育中健康安定的因素，一個內心充滿安全感和安定感的孩子將來才能成為意志堅強、自主積極、熱衷工作的青少年和成年人。

　　倫理道德的價值能力※※

　　孩子和成人都需要心靈上的依憑，以塑造自己的生命，以及需要和他們內在結合的價值觀和任務。孩子需要規則、禮儀、明確的觀念和真理。而重要的不是對孩子傳布道德。傳布道德只能教導孩子“道理”而不是“道德”。

　　斯坦納說：“不是道德言論也不是理性的教誨可以影響孩子，而是在孩子周圍的成人和呈現在孩子眼前的一切所作所為。……如果我們在孩子四周布置正確的色彩和明暗光線的關系，這一切都足以培養孩子健康的視覺；如果孩子在其四周只看到合乎道德的行為，這些將在孩子的大腦中和血液循環中形成一種健康道德的意識。”

　　孩子想要經驗懂得以愛心和大自然相處的成人；他們想要體驗感恩的心。例如：在念誦飯前感恩詞時的誠心。他們想要遇見的家長和老師是那種懂得照顧關心老人、病患和有難的人，還有那種嘗試以愛心和不懷仇恨、嫉妒和猜忌來塑造社會生活的父母和老師。孩子需要的是在幼兒園、社群和在政治生活中主動積極參與的家長和老師。

　　愿景：讓孩子可以經驗努力追求明確目標和真實真理的成人，還有依憑著倫理和道德生命原則工作的成人，這樣的孩子才有機會，成為創造文化的青少年和成人。

　　1998年，南非的一個貧民區(TOWNSHIP)成立了一個華德福教育中心。當時納爾遜·曼德拉(Nelson Mandela)總理發表了一段開幕演講；我要用他的那段話來做此文的結語，并且借此激勵我們大家擔負起共同的任務，不要忽略了我們的全心投入乃是為了希望孩子享有在他們童年應享的權利。“一個社會的樣貌，可以從他們如何對待孩子，和孩子相處的方式中看得出來。我們國家的成敗在于我們的孩子擁有幸福與福利，因為孩子是這個社會最寶貴的市民和最大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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