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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魚貫而入,走進哈克的屋子,最前面的是一個拄拐杖的老頭,后面跟著推小車的老婆婆,挎籃子的婦女,夾書本的男人,還有咬手指頭的小女孩,擠眉弄眼的小男孩。
拄拐杖的老頭隨手摘下了帽子,客氣地一鞠躬。他腦袋完全禿了,嘴里冒出一句:“麗麗牌生發水可使您一夜間黑發叢生,請用麗麗牌生發水。”
哈克明白了,這是推銷商品的,便嘲笑說:“我看你的生發水不靈,你的頭那么禿,為什么不抹一點?”
“您說的對極了,”拄拐杖的老頭苦惱地說,“可不知怎的,我只要一摘帽子,就不由自主地冒出這么一句。”
精瘦的的老婆婆也擠上來說:“我也是,只要一笑,”說著她一抿嘴,立即用最文雅的聲音說,“大力牌起重機,力大無比,記住,大力!大力!”
中午婦女一放下籃子,便習慣地冒出:“魔寶牌收錄機,音色最美,效果極佳,請用……”
中年男人一翻開書,便大聲喊:“哎喲,肚子好痛喲!啊,現在完全好了,因為我吃了SAB止痛藥,SAB止痛藥效果最好!”
小女孩一擠眼:“我吃了福字長壽丸,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福宇能長壽不老……”
小男孩一吐舌頭:“咯嘀,咯嘀,咯嘀,一休哥,好!一休穿的拖鞋——虎牌拖鞋各大百貨商店均有銷售。”
哈克和大鼻鼠都看愣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拄拐杖的老頭說:“大概是我們得了一種怪病,叫什么
‘廣告病’吧,這種病目前很流行呢,都是先得感冒,接著就犯這種病。”
“可是這種病你們應該到醫院去看看。”
“我們全去過了,不管用,聽說您大名鼎鼎……”
哈克皺起眉頭想了一會,不露聲色地說:“我明白了,這案子馬上就會破的。”
等人們走后,哈克瞥一眼大鼻鼠說:“這回該我露一手啦!”他得意地拿起電話筒,“警察局嗎?馬上給我派輛警車來,要大一點的,至少要五排座的。”
“要那么多座干嘛?”大鼻鼠不解地問。
“毫無疑問。犯案者決不少于五個。”哈克胸有成竹。
一輛警車,風馳電掣,在城里各條大街上行駛,不一會兒,便裝滿了犯人,而且個個都是有身份的麗麗牌生發水;公司經理,起重機廠廠長,魔寶收錄機公司董事長,SAB止痛藥發明者,還有虎牌拖鞋店老板,福字號藥店理事……”。
“為什么要抓我們!”他們憤怒地在哈克的辦公室里吵吵嚷嚷。
“因為你們是廣告病的制造者。”哈克向他們宣讀記錄的案情。
“我們的廣告都是交納了廣告費,由廣告公司制作的。”這些人都不約而同地說。
哈克傻眼了,他抓錯人了。但他反應迅速,立即向門外喊:“快,警車!”
警車風馳電掣,不一會兒,抓來滿滿一車廣告公司的人。
“為什么抓我們?”廣告公司經理鼓著眼珠問。
“你們在制造廣告病!”哈克把審判記錄甩給他們。
“這事與我們毫無關系!”廣告公司經理滿肚子冤屈地告訴哈克說,就在上個月,一個戴墨鏡,面孔用頭巾包得很嚴的女人,來到廣告公司要出賣一種“使人成為活廣告”的專利,他們以為這個女人是在說瘋話,是他們把她轟走的。
哈克聽得張大了嘴,他又抓錯人了。等放走了這些人后,便把氣出在大鼻鼠身上:“你這個壞東西!你明明知道我在干蠢事,還不言不語地看笑話!”
“因為你的推理還有點道理,只不過不應該去抓人,先去做調查研究才對。而在這以前你最好先得病。”大鼻鼠一本正經。
“你發昏了?”哈克有點吃驚。
“不要忽視,這有利于你調查研究,發病的人都是先得了感冒,然后才得廣告病的。”
“看來,做個偵探家,什么罪都要受一點!”哈克咕噥道,他萬沒想到,想得感冒還并不那么容易呢。他先用涼水澆身,澆了半個多小時,連個噴嚏也沒打,他身上的脂肪太厚了。沒辦法,只好鉆到電冰箱里去冷凍,出來時眉毛、嘴巴都結了白霜。
“快……快,快拿被子,我都成了冰激凌了!”哈克喊著。他真得了病,不過不是感冒,而是肺炎,呼嚕呼嚕猛喘,幸虧家里還有消炎針劑。
肺炎減輕了,變成了感冒,哈克坐在沙發上流著清鼻涕,大鼻鼠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皺著眉頭問:“你怎么不說廣告呀?”
“說什么廣告?”哈克糊里糊涂地問。
“犯廣告病的人不是都從流感得來的嗎?”大鼻鼠自言自語著,突然猛一拍鼻頭,“想起來了,他們得的是流感——是病菌感染。”
哈克明白了:“這么說我還得去得流感?”
“沒辦法,實驗不能中斷。”
哈克只好苦著臉到街上去找流感病人。他看見街上有個人戴著口罩,便上前去搭訕:“您那流感病菌能不能借我一點?我一定加倍還您!”
“呸!”戴口罩的人瞪他一眼,轉身就走。
哈克這才明白自己說了傻話,他猛然想起個聰明的主意,追在戴口罩的人后面喊:“收買感冒病菌,一塊錢三個!”
“我賣!”戴口罩的人一把扯下口罩,沖他打了一個噴嚏。哈克頓時覺得鼻子涼颼颼的,這回真的得了流感了,然而并沒說廣告。
“你怎么不說廣告?”大鼻鼠催他。
“都是你出的餿主意。”哈克賭氣地說,“把我折騰了半天,一點線索也沒有!”
“不,很有收獲,至少證明廣告病不是靠流感傳染的。下一步,我們可以去抓犯人了。”大鼻鼠正兒八經地告訴哈克,“你要去醫院,去全城所有的醫院。”
“大概每個醫院開的藥,我都得嘗一點吧?”哈克反唇相譏。
“你說的對極了,說不定哪座醫院的藥有問題。”大鼻鼠卻十分認真,“你還要化裝一下,因為城里都認得你這個大名鼎鼎的刑警哈克。”
“那你去買三斤橡皮泥來!”哈克決定整治一下大鼻鼠。
“您別忘了,我體重才半斤。”
“化裝你總會吧!”哈克買來橡皮泥后,坐在鏡前問。
“那看您想化成什么樣子了,要是雞蛋腦袋還容易點。”
“算啦,還是我自己來吧!”哈克開始往自己臉上抹橡皮泥。他的手實在是笨,本想化裝成一個英俊的男子漢,卻成了一個丑陋的老頭,穿上一件舊大褂,駝背弓腰,胳膊上挎個書包,把大鼻鼠藏在里面。
他開始去醫院看“感冒”,從第一條街開始,把每個醫院開的藥都嘗一點,吃了一肚子藥,什么事也沒發生。他感到自己受騙了,在受大鼻鼠的捉弄。要是到各家食品店去品嘗糖果,大鼻鼠準自己去干。
“喂!大鼻鼠,明天的藥你吃吧!”
“這可是最后一家醫院了,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
“還是把榮譽留給你吧!”哈克挖苦道,他才不信呢。
“可我的鼻頭誰都認得出來。”
“沒關系,可以買橡皮泥,把你化裝成一只貓。”
第二天,“駝背老人”帶著一只“貓”來到了最后一家醫院,這其實是個小診所,只有一個男醫生。
“我可不是獸醫!”醫生說。
“那您就把我當人看好啦!”大鼻鼠迫不及待地說。
“這‘貓’還會說話?”醫生吃驚地瞪圓了眼睛。
“不僅如此,而且我還像人一樣患了流感。”大鼻鼠冷靜地說。
“好的,好的,我馬上給你開藥!”醫生轱轆著眼珠,“不過,本診所開的藥只能在這兒吃。”醫生把兩個小藥片放在桌子上。
“請您給我倒點水。”大鼻鼠說。趁醫生轉身的機會,他巧妙地把藥片放進醫生的茶杯里。
哈克在一邊看了,幾乎氣歪了鼻子。大鼻鼠這個好主意,卻不講出來,害得他在別的醫院吃了那么多藥片。他翻著眼珠狠狠地瞪大鼻鼠。
大鼻鼠卻裝作沒看見似的,假裝把藥片往嘴里一放,喝了口水。“請喝茶!”他又殷勤地對醫生說。
醫生笑著喝了一口茶,狡猾地注視著“貓”,想看看這藥片在“貓”身上的效果。可是他突然打起噴嚏來,接著嘴里冒出一句:“貓牌除臭劑,除臭力極強,氣味芬芳,請認準貓牌!”
“好極了!”哈克一下子跳起來,閃電般地用手銬銬住了醫生。
“為什么抓我?”醫生大驚失色。
哈克冷笑著,扒掉臉上的橡皮泥。他到玻璃柜前隨手拿起一個藥瓶,又取出一片,命令醫生:“吃下去。”
醫生吞下藥片,過了一會兒,低頭看著手銬,自言自語:“飛龍牌手銬,是用特種合金制成,戴著舒服極啦,飛龍飛龍,人人佩戴飛龍!”
“這回你無法抵賴了吧?”哈克振振有詞。
“可是你也抓錯了!”醫生冷笑著,“別忘了,干這種壞事的是個蒙頭巾的女人。”
哈克又傻眼了,他尷尬地要打開手銬。
大鼻鼠卻突然叫了起來:“別打開,他正是罪魁禍首!”
“有什么證據?”醫生問。
大鼻鼠冷笑著問:“你怎么知道我們要抓的是個蒙頭巾的女人呢?”
“這……”醫生愣住了。
“是你化裝的。只要搜查這屋子,我想是可以找出一個假頭套的。”
醫生立刻變得垂頭喪氣,嘟囔著:“我只不過利用條件反射原理發明了一種廣告藥片,可并沒害人。”
“如果你能再發明一種解藥片,治好廣告病,也許可以得到寬大處理。不過,那不是我們的職權范圍,是法院應該處理的事了。”大鼻鼠一本正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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